在崇左市龙州县的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军部旧址,每天有不少人前来寻访红军的足迹。人们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两棵柏树。1930年,邓小平在这里种下它们,经历了80多年风雨,它们如今依然挺立在小楼两侧,仿佛两名忠诚的警卫。
红军楼前种下小树苗
3月8日,记者来到龙州县新街19号,这里就是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军部旧址的所在地。两株圆柏立在一幢中西合璧的三层小楼前,西边一株树高11米,直径49厘米;东边一株树高12米,直径33厘米。
当天天气甚好,一群女士身着旧时学生服在拍照。军部旧址讲解员梁学萍的介绍,让时光仿佛回到了1930年龙州起义的历史中。
根据历史记载,1929年至1930年,邓小平曾两次到达龙州,均住在龙州的瑞丰祥钱庄,人们把它称作“红军楼”,由当时的红八军卫队长谢伯达率40位战士担任警卫。
1929年,邓小平在龙州部署龙州起义。1930年2月7日至28日,他在龙州起义后再次回到龙州。据谢伯达在回忆录里记载,正是在此期间,小平同志在红军楼门前种下这两棵柏树。“当时邓小平每天就在门口刷牙洗脸,有一天早上突然觉得门前空空的,于是叫警卫找来了两棵树苗种下,并坚持每天早晚浇水”。
20多天后,邓小平同志离开龙州。1971年和1978年,他还两次托人询问这两棵树的长势。这两棵树就像忠诚的警卫一样,守护在红军楼的两侧,任凭风吹雨打。
邓小平当年种下的这两棵柏树依然守护在红军楼前。南国早报记者 张文卉/摄
历经磨难依然坚强挺立
柏树是对于柏类植物的统称,包含侧柏、圆柏、扁柏、花柏等多个属,红军楼门前的这两棵属于圆柏。
这两棵挺拔的圆柏,在80多年中经历了不少磨难。在小楼门前有两块石碑,记者发现,其中一块石碑刚好支撑住一棵已经倾斜的柏树,另一棵树则由一根水泥制成的“树干”支撑着。龙州县住建局城市绿化队副主任梁永伦告诉记者,由于两棵树的树干已经被白蚁蛀空了,所以在修复时往树干中注入了水泥。
3月11日,原龙州起义纪念馆的工作人员黄志光说:“这里的地势虽然高,但是地下水很浅。”他告诉记者,旧址下60厘米以下就可以挖到水,无论是洪涝还是干旱,旧址里红军井的水位都没有变化,至今没人能解释这个现象。但是,由于底下的水层丰富,这两棵圆柏的根系受到影响。
上世纪80年代初,左侧的柏树开始慢慢倾斜。纪念馆就在树前立了两块碑,一来作为军部旧址的保护标志和用来刻写旧址的历史简介,二来又能有效防止柏树继续倾倒。
2001年3月21日晚,一场强对流天气在龙州肆虐,军部旧址门前的两棵柏树被大风刮断了两枝大树杈。黄志光说:“当时县委和县政府的领导非常重视,大风大雨还没停,分管领导就和我们一起到现场查看。”事后,自治区和崇左林业部门也分别派出技术人员到龙州进行技术指导,提出可行的保护方案,并由县林业部门和纪念馆负责实施。
他们就在两棵树的树干旁边用水泥各“复制”了一根一模一样的“树干”,让真假树干紧紧依偎在一起,起到支撑作用。
它们的后代已经“成年”
“每年春天,它们还吐出新芽,长势茂盛。”记者看到,在水泥“树干”的支撑下,即使已经倾倒在石碑上的柏树依然郁郁葱葱。在红军楼旁边的绿化带中,两棵更为葱郁的圆柏引起了记者的注意。黄志光说:“那是这两棵柏树的后代。”
树和人一样,也有生老病死,即使像松柏这样的长寿树种也不例外。但是,这两棵树的曲折经历让黄志光心生一个想法:“是否能让它们继续延续后代,代代相传?”
2001年,这个想法得到当时龙州县林业所一位姓罗的技术人员的支持,这位技术人员用原来柏树的树枝进行培育,2003年成功育成小苗,并种在不远处的苗圃里,计划日后将其移植到老柏树的旁边,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
由于担心在移植时破坏原有柏树的根系,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施。如今,这两棵“后代树”已经成年,它们的长势异常茂盛,静静地生长在老柏树旁边。
来源 | 南国早报 记者张文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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