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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猿人”在广西!他们这样守护全球最后的东黑冠长臂猿种群

来源:南国早报客户端 发布时间:
南国早报全媒体记者:巫碧燕

在广西百色靖西市邦亮东黑冠长臂猿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这么一群“追猿人”:他们坚守在人迹罕至的原始雨林,穿行于怪石嶙峋的悬崖峭壁,通过日复一复的记录、研究、拍摄,守护着全球最后的东黑冠长臂猿种群。(戳链接看此前报道→曾被宣布灭绝的它们,在广西这地方拥有一处“中国方舟”

▲“老四”紧紧地抓住母猿,赖在妈妈的怀里。黄嵩和/摄

守护者艰苦又危险的日常

3月20日下午,主会场设在靖西市的“2021年中越生物多样性跨境联合保护交流会”刚结束,广西邦亮东黑冠长臂猿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中心副主任李兴康又背起行囊进山。他已经在这片喀斯特雨林奉献了十多年,预测猿群行踪时准确率很高。

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到达一号营地。这里只有两个简易的铁皮房,没电、没水,更没有手机信号。住,需要在铁皮房里搭帐篷才能不受蚊蝇和爬虫的骚扰。吃,用收集的雨水勉强煮面或做饭。洗,用纸巾“洗碗”是营地里的规矩。

▲在简易的铁皮房里,还需要搭个帐篷。南国早报客户端记者巫碧燕/摄

守护者的日常,其实既艰苦又危险。去年,护林员农明义的脚踝被蚂蟥咬伤,一年多未痊愈;李兴康曾被砸下山坡,后脑勺着地……但他们只是把伤痛当成了勋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扎根在这里。

令人欣慰的是,广西邦亮东黑冠长臂猿国家级级自然保护区的盗采盗伐已经销声匿迹,东黑冠长臂猿种群数量已经增至5群33只,未来还有望继续增加。

▲山上营地条件艰苦,“追猿人”们围在炉火边讨论见闻。南国早报客户端记者巫碧燕/摄

“造像”者备受煎熬的等待

3月23日下午,广西博物馆摄影师黄嵩和与一群前来调研的野生动物保护者在保护区里相遇。黄嵩和是四川人,关注拍摄广西珍稀野生动植物已经多年。他镜头中的防城港白鹭、崇左白头叶猴,斩获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中国区)一等奖、三等奖。他积极向世界传播“美丽广西、生态广西”,被授予第十四届“广西青年五四奖章”。2018年,黄嵩和得知广西有东黑冠长臂猿,且全球罕见,照片更是稀少,他决心要为它们“造像”。

▲喀斯特深林之中,一只正在等待食物上门的变色龙。黄嵩和/摄

“拍摄比观测需要更近的距离,所以,我必须花更多的时间,让长臂猿熟悉我、无视我。”一组数据印证了黄嵩和为东黑冠长臂猿的付出:三年,南宁到靖西往返2.4万千米,驻守保护区260余天,攀爬0.3万千米,自费雇请人工600余次。蜈蚣、蚂蝗、毒蛇、滚石、雷暴天气……接连经历,更多的则是苦等数日却摁不下一次快门的煎熬。

“流两三斤汗,才得一张照片。”这是护林员对黄嵩和在保护区拍摄的形容。付出终有回报,黄嵩和拍摄到上百张高清照片,为东黑冠长臂猿的研究和保护提供珍贵的一手资料。

▲东黑冠长臂猿完全能直立行走,但它是纯粹的树栖动物(资料图)。黄嵩和/摄

研究者日积月累的记录

2017年,中山大学生态学院博士研究生马海港第一次来到保护区,他对东黑冠长臂猿的啼叫声情有独钟。“我们把它称为‘歌声’,因为比较复杂,变化多,有很多节奏,婉转动听。”经验认为,东黑冠长臂猿会在领地边缘鸣叫,宣示领地。但马海港经过3年的研究发现,东黑冠长臂猿是在领地的中心高地鸣叫,这与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声境息息相关。

24岁的上海人韩普皮肤白皙,是中山大学生态学院硕士研究生。这一次,他和29岁的师兄马海港要在保护区待上一个多月,研究“东黑冠长臂猿的声音通讯行为和保护”。3月20日,南国早报客户端记者看到韩普的左手臂上,有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血痂。数天前,他摸黑攀登9号观测点,不小心踩到被腐叶掩盖的乱石坑,半个身子掉了进去,所幸没有踩到危险的野生动物。

▲韩普在山上录音。

“我喜欢大自然,本科学的是物理,研究生改学生物学。”韩普说,他们每天凌晨5时起床,穿上迷彩胶鞋、护膝,赶在天亮前分头到达各个观测点。最远的一个观测点需要攀爬2个小时。就算当天看不到东黑冠长臂猿的身影,也要等到中午12时才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的马海港和韩普没什么消遣活动,总是喜欢围在炉火边,各自拿着笔,在一本厚厚的英文资料上圈圈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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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刘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