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演变成了一场全球性的灾难,世界局势变得更为复杂而具有不确定性。如何清醒认识和准确把握新形势下中国和世界的关系,成为一个重大而又紧迫的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我国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两者同步交织、相互激荡。”总书记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战略思想,对于我们准确把握时代格局的变化具有重要意义。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的《百年大变局——世界与中国》一书,为我们认识“百年大变局”提供了思路和视角,是深入学习和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战略思想的重要参考书。本书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学部委员张蕴岭主编,会集了张蕴岭、金灿荣等10多位著名国际问题专家的研究文章,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行了极具专业性的解读。
一、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百年”,张蕴岭在序言中指出,是围绕新千年的上下一百年来观察中国和世界,即1900年至2000年和2000年至2100年,是“世纪之变的认识和观察”。20世纪最重要的变局,是在二战以后开启了以美国为主导的世界秩序的重建,因此有人说20世纪是“美国世纪”。人类进入新千年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纪?乐观者认为,这个百年是更加公平合理的新秩序的构建期;悲观者预测,世界可能会重新进入大国纷争与战乱;怀疑论者则提出,未来是一个“没有答案的世界”。以我的理解,“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百年”更多的是指从20世纪中叶到21世纪中叶的百年,从世界讲是从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百年,从中国讲是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百年,这两个百年基本上是重合的。
二、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大变局”,张蕴岭指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关键是“变”,要研究变什么、怎么变、变到哪里去。对“变”也要分层次、分视角。从范畴方面说,可分为全球之变与中国之变;从内涵方面说,可分为权势之变与秩序之变;从领域方面说,可分为政治之变、经济之变与社会之变。张蕴岭还具体指出,按照综合预测,这个百年前50年的最大变化,就是世界权势对比的大变局,主要标志是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的多样性群体崛起。西方创造的工业化模式将受到严峻挑战,气候变化则是这个百年最具影响的大变局,而以智能化技术为牵引的新科技革命的“风暴”正席卷各个领域。在诸多变局中,特别令人关注的是国际秩序的转变。有人说,“危机就在于旧世界正在死亡,而新世界无法诞生,在这个过渡期,各种各样的病态症状就会层出不穷”。金灿荣、郭振家对大变局中的世界秩序从“西方引领下的全球化”到“世界秩序面临新的演变”进行了深入分析。倪峰等重点分析了大变局中的美国,指出当下的美国也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美国是当今国际体系变动最显著的变量,也是当今世界大变局中最大不确定因素。沈铭辉、秦升分析了大变局中的世界经济,指出百年大变局中最重要的变化是经济力量对比的大变化,认为一个普遍的看法是,中国将在2030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经济体。杨光斌在论述大变局中的世界政治的基础上,指出二战以来,世界秩序似乎从来没有目前这般混乱。谢韬等对世界政治大变局中的民粹主义进行了细致的梳理,让我们重新认识了民粹主义的“幽灵”。
三、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中国,钟飞腾论述了中国的周边新战略。任晶晶认为,我们既要看到大变局下的机遇,更要认清大变局下的风险和挑战,处理好大变局中的种种不确定性因素。唐永胜对大变局下的国家安全进行了深入分析,指出要推进中国与世界更为积极和广泛的战略互动,实现日益开放条件下的可持续安全。
四、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战略思想的意义,朱峰等人通过对历史上“百年大变局”及演变动力的深入分析,指出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思想精髓,需要侧重探讨二战结束到2045年这“百年周期”中,世界将重新面临什么样崭新的“世纪性事件”。任晶晶指出,中国提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一概念的根本意图,是理顺中国崛起的理论逻辑和概念框架,以期为中国的崛起和发展腾挪出国际话语的空间,归根到底是要为崛起的中国框定历史方位和时空坐标。
如果说,“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对世界未来的基本构想,“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则是中国对世界局势的重要判断,两者都是我们观察新的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
编辑|刘冬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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